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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回
他身上有股特殊的男人气息,使她陶醉忘我,于是任由他抱着,轻轻用手一指方向。
丁佐云自然明白她的暗示,抱起了她来到山腹中的秘室,居然有床榻的设备。
龙公子道:“你这一身湿衣穿着也难过,脱了绞绞干,晾起来,等干了再穿吧,免得被人知道你掉下水,我希望鉴赏你晶莹如玉的身体,云娘,你知道你有多美吗?”
只是略做了一下抗拒,她就听任他摆布,一袭罗衫被剥去了……
云飘然的身子的确很美,美如白玉,洁净无瑕,曲线均匀。
丁佐云无法不承认,这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具身材。
替她脱去了衣服,他也自己脱掉了衣服,两个赤裸的身体拥抱在一起时……
云飘然已全身火热,肌肤上特异的触觉使她心头乱跳,可是她轻叹一声道:“龙公子,很抱歉,我是天生的石女,没办法像师妹们那样的满足你……”
丁佐云一笑道:“我知道,她们早就告诉我了。”
云飘然道:“甚么?究竟是哪一个混帐东西,如此多嘴……”
丁佐云道:“别去管是谁了,她们说到你时,并无恶意,我可以帮助你化去那块顽石,而且我以前做过三次,每一次都很成功,只要你能忍受一点小小的痛苦。”
云飘然道:“我师父说这是天生的残疾。”
丁佐云道:“没有的事,她根本不懂得医术,才说这种没知识的话。”
云飘然道:“胡说,我师父学究天人,法术神通,尤其是医道上已能生死人、肉白骨,穷夺造化之功,使断肢重生……”
丁佐云道:“你没学她的医术吗?”
云飘然道:“没有,在师妹中只传了一两个人习她的医术,师父说我性情太柔,不宜习此。”
丁佐云道:“这话倒是,外科动刀切骨,一定要心肠够硬够狠的人去学才行,不过你师父说这是不治之残疾,却是骗你的。”
云飘然道:“她为甚么要骗我呢?”
丁佐云道:“也许要你永保住纯净之身,以坚向道之心吧,道家主张净身寡欲。”
云飘然道:“不对,我师父所修的是合藉双修的敬仙之道,不是道家那一种……”
丁佐云道:“那我就不知道,反正我对甚么道都没兴趣,假如一个人摒却男欢女爱之乐而得长生,孤孤单单的一个人,活到了几百岁又有甚么意思?”
云飘然道:“龙公子,我的残疾真能治好吗?”
丁佐云道:“当然,不过举手之劳,立刻见效,你若信任我,我现在就可以为你一试。”
她考虑了久,丁佐云又开始阵她身上下了水磨工夫,亲吻爱抚,魔手挑逗,弄得她神魂颠倒,酥麻难耐……
他的手指缓缓探入,发觉那块“石壁”已经潮湿软化,她已经准备好了。
丁佐云轻轻将她按倒在床上,用催眠式的声音问道:“你相信我么?”
云飘然晕晕糊糊地点头,却道:“会痛吗?”
丁佐云道:“保证不会!”他从衣襟的袋子里取出一个小包,里面有几根金针……
他把金针插在那附近的几个穴道上,然后用一柄银质小刀,为她做了一阵轻割……
□□ □□ □□ □□手术极其简单,片刻工夫就已完成,甚至不比处女破瓜更难。
尤其是丁佐云的一双魔手,以及他那温柔多情的轻声细语,身心双重安抚之下,云飘然完全不知觉他在自己身上动了刀圭。
直到他取下金针,收好用具,又伏倒她的身上,抚摸着她这洁白如玉的胴体,道:“现在你可以嫁人生子,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了……”
云飘然茫然道:“是吗?”
丁佐云道:“要不要试试看?”
云飘然道:“怎么试?”
丁佐云道,“你从没见到你那些姊妹们男欢女爱的样子?”
云飘然有点羞涩地点点头。
丁佐云又道:“刚才你也看到我与她们三个……”
她又羞红了脸……
丁佐云开始对她展开一连串的挑逗,道:“我保证可以让你尝到最大的乐趣……”
她悄悄地伸手,羞涩地握住了他那威武昂然的巨龙,道:“我怕……”
丁佐云道:“放心,我会轻一点……”
他是粗壮的,但却也温柔极了,他疼惜地怜爱她亲吻着她的全身,引起她周身甜蜜又激烈的反应。
云飘然反而紧紧缠住了他,要求更多,更多……
他已经兵临那桃源洞口,是在极度潮湿滑润又激情中,小心翼翼,一分一寸地进入。
她已被欲望的浪潮淹没了,她已被他粗壮的臂膀缠住,已被他坚硬的武器突破了最后的防线。
也是她心底的渴望,也是她生理的欲望,云飘然一面惊惧得发抖,一面欢欣得流泪,她紧紧地缠住了他,要求他更多,更深,更用力。
终于,一条巨龙已全根尽入,直底花心!
那里是灵魂最深处,是全身最最秘奥的所在,不但被巨龙触及,还被紧紧地咬住!
云飘然全身都颤栗了!不由自主地抖动着,紧缩着,似乎想要逃开那种咬噬,却更像是希望他咬得更深……
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?
道号称“宝相观音”,一向来宝相庄严,神圣不可侵犯,此刻却心甘情愿地让他攻了进来,甚至辛苦地挺起腰肢,送上花心,希望他咬得更契合,更有力……
她深怕就此失去他,她不知这一次之后,又要等到何时?她要把这片刻化为永恒,她希望自己就此融化,完全融化到他里面,她哭泣着要求道:“让我死了吧,让我现在就死去……”
谁知他却一下就抽兵后退,扬长而去!
云飘然失望地“啊”了一声,不由自主地收缩肌肉,希望能将他留住,双腿甚至还环绕交叉,勾住他的腰臀,不许他撤退……
他果然又缓缓进军,重新闯了进来!
收缩中肌肉咬合了巨龙,巨龙强行突入时带来摩擦,这是一中从未有过的美妙滋味……
又一次撞上了那极其娇嫩敏感的花心,使得她又不由自主地“啊”了一声,一颗心几乎被撞碎,整个人都像是要爆开,死亡……
就是这样,对了,就是这样!
她在心里呐喊着,她全心要享受这种死亡,至少她要享受这种死亡的过程……
而他果然是有足够的能力让她死亡的,他又开始抽出,接着又再次撞入,他的每一下冲击,都好像刺入了她的灵魂,他的每一下抽出都好像抽走了她的心脏。
他是如此勇猛的在冲击着,她的理智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淹没了,她已顾不得摇动着床板,顾不得从呻吟变成嘶喊。
丁佐云的手按着她耳下近腮的“哑穴”,他不想让她惊动别人……
现在他可以努力地冲刺,全力的投入,要把她沉寂已久的生命再次唤醒。
“我要死了,我就要死了……”
云飘然大声呻吟着,哀鸣着,她恨不得就此真的死去,果然不多久就真的死了……
那是一种极美妙的经验,她的灵魂乘着羽翼翅膀飞升到十万八千里,已经到了比太虚幻境更高的兜率天宫,又突然乘着滑板直泄而下,坠入比十八层地狱更深的阿鼻地狱。
她狂喊一声:“我死啦!”
她当然是喊不出声音的,丁佐云当然也知道她并不真的会就此死去,他紧紧压在她的娇躯上,挥起长戈,勇猛攻击。
云飘然承受着他无情摧残,辗转呻吟,扭摆挣扎,看似在努力要躲避被她的巨炮直捣核心,却又更像是努力要撇开所有一切的障碍,欢迎她的画龙点“睛”。
那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场面!比任何血肉相搏的生死拚斗更教人心跳加速,血脉贲张。
可怜的云飘然终于再也支持不住,哀鸣一声:“啊……”
她紧紧地缠住他在发抖,忍不住的发抖,全身肌肉一起用力抖,用力到泉门大开,用力到蜜汁狂泄,就如洪水决堤……
她的灵魂也脱窍而出,漫游在虚无缥渺的极乐之境。
但是丁佐云却是有意要让她好好尝尝人生的乐趣,男观女爱的美妙滋味,他用力捉住了她,一挺而入到底,直捣黄龙。
冲击的力量如此之大,云飘然非得要拚命颤抖,才不至断气……
这个龙公子真是个怪物,年纪轻轻,却如此庞然大物,如骑脱续野马,尽情驰聘在一望无际的原野。
颠腾跳跃之下,又生怕跌下而夹紧控制……
失去了奔驰的快感,又再次策马狂奔。
终至头晕是眩,汗潸潸下……
终至骨酥筋麻,一八神无主……
终至无可自制,一泻千里。
云飘然被这样狂野粗暴地疯狂的驰聘之下,脊椎龙骨腰杆上终于出现一阵难以言喻的酸麻酥痒,再也忍耐不住地沿着脊椎往下下滑,直下丹田……
这种奇妙的酸麻酥痒在丹田之下愈聚愈多,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全身炸成碎片!
阴关大开,阴精大泄而出……
□□ □□ □□ □□云飘然的三魄七魂幽幽忽忽地从太虚幻境中回来,睁开疲惫地眼皮,发觉自己正舒适地躺在丁佐云健壮温柔的臂膀,这才想起刚才发生了甚么事,不由得又幸福又满足,樱唇在他脸庞上一吻,道:“谢谢你……”
丁佐云笑道:“怎么样,滋味如何?”
云飘然长叹道:“有时我看到那些姊妹的疯狂样子,心中很不解,难道真的有那么快乐吗?今天才了解到,那确是能令人疯狂的。”
丁佐云道:“云娘,男欢女爱自然是快乐,但要有节制,纵欲无度,容易促人衰老。”
云飘然道:“我师父怎么反而因此能长生永保青春的?”
丁佐云道:“她所修习的是采补之术,利用交合之际,吸取对方的元阳以握住本身,她的青春是掠夺别人的生命,这是一种很邪恶、很卑劣的法术,跟她的医道一样,杀死几个人,取那些人身上完好的器官去治疗另一个人,这种举动大伤天和,为正道所不容。”
云飘然道:“你……怎么知道的?”
丁佐云道:“我当然知道,我就是为了她而来的。”
云飘然要跳起来,可是丁佐云紧紧地把她抱住了,她挣扎了一下,又被他的那种男性的魅力所征服软化了……
丁佐云再度轻叹道:“云娘,你是个很善良的女人,而且大部份时间在岛上,不知你师父做了多少孽?白莲教害了多少无辜者的性命?已至天怒人怨,举世不容的程度了。”
云飘然道:“你究竟是谁?你不是龙公子吧。”
丁佐云道:“我的确不是龙公子,只是借用那个身分,在你师父的口中,我是左云。”
云飘然道:“左云,那个把她击败的左云?”
丁佐云道:“但是我真正的名字叫‘魔手探花’丁佐云,专管天下不平的事的丁佐云。”
□□ □□ □□ □□龙公子回到大船时已是当天的黄昏,几个女的都在船舱中聊天,看见他回来,每个人都盯在他脸上看,发现他居然是红光满面,一脸得意之状。
玉蘅忍不住道:“你整天跟那三个小妖精腻在一起,会有这么高兴?”
丁佐云大笑道:“今天我有意外的收获,你们万难想像到的,我收服了一个人。”
玉蘅道:“这岛上到处都是饥不择食的旷女,以你魔手探花的翩翮风度,可以一把把地抓起,不管是收服了谁,都没甚么值得欢喜的,除非是你降伏了我师父。”
丁佐云道:“那个老妖怪么?我或许有除妖的手段,却没收妖的神通,她陷溺已深,不可能回头。”
玉蘅笑道:“那就没甚么值得收服的人,除非你沾上了大姊……
但是,那是不可能的!”
丁佐云道:“为甚么不可能呢?”
玉蘅道:“因为她是我师父最忠心的弟子,而且她生有暗疾,不会为情欲所动,心如止水……”
丁佐云道:“可是她也是个活生生的年轻女人,只要是人,就难免会有七情六欲,只要有情有欲,我就能打动她的心,她若是个很丑的女人,没有男人会去望她一眼,或许能让她守心如水,但她是个很美丽的女人,一切条件并不比人差,怎么会甘心寂寞终身呢?”
玉蘅一愕 道:“你真沾上了大师姊了?那怎么可能?你别骗人,她的残疾是无药可治的。”
丁佐云道:“为甚么不能?她虽天生的石女,但我深明医道,炼石补情天,便把她从天上拉回人间,证明那老妖怪的说法是不足采信的。”
聂小玲道:“不只我自己,连几个深明医道的师姊妹都为她诊断过,结果完全相同。”
丁佐云冷冷地道:“那恐怕是受了你师父的授意才串通一起哄她的,事实上我只动了一下小小的手术,用银针定穴止痛,用银刀割开处女膜,立刻见效,正因为我证实了你师父的谎言,才使她愤而投向我们这边的。”
聂小玲道:“这……太不可思议,师父为甚么要这么做呢?”
丁佐云道:“那是因为她有私心,要留一个功力深厚的处女,在她日后年事渐衰之际,元阴损耗时,吸引元阴以为滋补,因为吸尽元阴之后,她就不会让云飘然再活下去,我若不救她,云飘然活不过一个月。”
聂小玲不信地说:“你怎么知道?”
丁佐云道:“你师父在京师受创后,元神损耗,这次到岛上来,目的就是在算计她。”
聂小玲道,“师父有此存心,她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。”
丁佐云道:“她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,可是我也懂得这一套,望问问切,再套出云飘然自己的话。”
聂小玲道:“她说甚么?”
丁佐云道:“她承认师父徐美英来到此岛就开始叫她服用一种药。”
聂小玲道:“甚么药?”
丁佐云道:“她自己当然不知道,但是我一把脉就已知道,是一种促使她情欲兴起的媚药,云飘然本来的确是心如止水,不易动心的,可是服过那种药后,就感到心神悸动,难以按捺,等到一个月后,必然会欲火自焚,而致走火入魔,那也是你师父下手的时候。”
丁佐云道:“你这话有根据吗?大师姊相信吗?”
丁佐云道,“起初她也不相信,可是我把她服用药物后的反应说出,完全符合,她没有理由不信了,最主要的是我治她的绝症,只化了一点小工夫,这才是获取她信任的原因,为甚么你师父和师姊妹都要骗她,这促使她怀疑、深思……”
聂小玲叹了口气,道:“大师姊是个很执着的人,你有没有替她的将来做安排呢?”
丁佐云道:“不是我替她安排,是她为我安排,她说由北往南,有许多岛屿还未开发,只有野蛮人聚居,岛上四季如春,林泉秀美,土地又广博,只要先去把岛民降服,辟出一片世界来,再把卫王义师搬到那儿,生聚教养,等待良机……”
玉蘅急得叫了起来,道:“甚么,你把甚么都告诉她了?”
丁佐云笑道:“是的,待人以诚,这是我一向的原则,连我们真正的身分都说了,这样才能获取她的真心合作,再者,你是卫王义师的领袖,每个人都知道。”
玉蘅道:“可是福王不知道,若是她泄露了出来……”
丁佐云一叹道:“玉蘅,假如你认为福王还不知道,你就把他看得太简单,在你的住屋与别有天地中,福王早就请了个西洋技师装置了极精致的析光透视镜,最完美窥视设备,你在屋中的一举一动,你跟王老爷子谈过的每句话,他全听去了。”
玉蘅不禁变色道:“真有这回事?”
丁佐云道:“绝对错不了,他身边的桂武,就是那个小桂子是我师弟,他把一切都告诉我,还带我去看过了。”
玉蘅道:“我不信,我已经把屋子全检查过了。”
丁佐云道:“但是你找不到那些透视镜……那天小挂子带我去看,恰巧见你一个人关在屋中洗澡,拔除腋下的金红色汗毛,对不对?假如不是那次偷看,我还不知你的毛发是有部份金红色的……”
把玉蘅羞得满睑通红,咬着牙道:“你们这两个贼,总有一天我要挖掉你们的眼珠!”
这也不过嘴上说得凶而已,实际上她跟丁佐云的关系也不在乎窥知那小秘密。
丁佐云叹了口气,道:“福王实在是厉害的角色,他早知你和我的身分,故意容忍不做声,一定有极大的阴谋要利用我们,我决定办完此事要离开他,我认为你也该走了。”
玉蘅道:“我早就想离开他了,以前为了掩护那些卫王义师弟兄,才屈身在那儿,现在被白莲教一闹,我也没有留在那儿的必要,只是那些弟兄们也要搬走吗?”
丁佐云道:“绝对必要,他们都在福王的掌握中,福王一定以他们来做牺牲,行使他夺权的行动。”
玉蘅道:“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指挥不了他们的。”
丁佐云道:“玉蘅,那是几年前的事,你在福王府待了几年,那些人已经不完全受你的指挥了,福王很懂得收买拉拢人心,师弟给了我一份名单,有二十七名重要的卫王义师领袖已变节投向福王了。”
玉蘅道:“甚么?有那么多?不可能的,我绝不相信。”
丁佐云道:“你又使性子,这是事实,你必须承认,玉蘅,理智一点,为大局着想,赶快把人撤到海外,重新来过,老实说燕王入主已近百年,气候已成,人心已死,靠几千人来推翻他们已经不可能,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块净土,生聚教养,做更远大的打算……”
玉蘅道:“到海外行吗?十几二十年后,这批人都老了,精力衰退,更不可战了。”
丁佐云道:“可是年轻一辈又成长了,再者,海外有数十万蛮人,加以收编、训练、教化,那才是最可靠的实力。”
南宫雁也道:“玉蘅,这是对的,我是内务府密探圈子出来的,知道的比你多些,目前各地卫王义师已在朝廷掌握中,朝廷不想刺激人心,才没动他们,卫王义师中也遍布了朝廷耳目,只要有点举动,立刻就会遭无情的捕杀,你还是听云哥的话,不要光逞意气,成为民族罪人。”
玉蘅低头垂泪,显然是屈服了。
丁佐云道:“云飘然是真正地投过来,才泄漏了那么多机密,徐美英选择了那些海岛,已先让人前去了,在蛮人群中行使一点小法术,唬住了他们,成为他们的祭师,将来也准备利用蛮人出来打天下,那些人都归云飘然指挥,因此转过来倒不成问题,目前重要的就是明天如何对付老妖怪,不除去她,甚么事都谈不成。”
南宫燕道:“你还打算用原计划吗?我觉得太危险,她妖术通神,你斗不过她的。”
丁佐云道:“她知道我是左云,我是斗不过她,她若将我当做龙公子,我就有希望,何况还有云大姊暗中招呼着,大家也都准备一下,明天将有一场好斗。”
南宫燕道:“云大姊有没有说到岛上的战力如何?”
丁佐云道:“云大姊说岛上除了徐美英之外,还有两位长老,辈分比徐美英还高,平时在深山中修身,但明天也会来凑热闹,我们要小心点。”
这个消息使几个女的都为之一震!
乔玲问道:“是甚么人,看看我听过没有?”
丁佐云道:“叫做。不老仙翁。欧阳斌和。不老仙子。东方倩如,据说已是百岁以上的人了。”
乔玲大惊!道:“是这两个老怪物?我师父说她初出江湖时,这两个人的名头正盛,后来不知怎么就失了踪迹?大家都以为他们死了,却不知尚在人间。”
丁佐云道:“徐美英的父亲任教主时,他们受聘为护法,算来也有六十年了,徐美英任教主后,他们就在岛上清修,只有云飘然偶尔进谒问安一下,所以很少人知道他们存在。”
乔玲道:“云哥,你要多加小心,他们当年是以剑法闻名,双双联手,一套‘于飞剑’从未遇敌手,现在想必更为精湛。”
丁佐云点头道:“听云飘然说,现在已达到双双于飞的境界,能使剑凌空,飞天搏击,半天不下来。”
小白菜道:“那不成怪物,怎么能抵敌呢?”
丁佐云一笑道:“我倒不认为有甚么了不起,鸟在天空中飞,照样逃不出猎人的罗网和弓弹,只要准备充份,就不怕他们做怪。”
喜儿笑道:“船上有网,我还练过凌空撒网的手法,倒不在乎他们能飞,而且还有神臂弩,劲可透石,不过这些东西如何拿上去呢?”
丁佐云笑道:“明天老妖怪过生日,我们要送礼的,把东西装在箱子里抬了去,收礼的人是云大姊,她自然会设法掩饰的。”
南宫燕笑道:“看来你是真正地俘虏了她的心,所以才会套出这么多的秘密,而且也商量好了对策。”
丁佐云道:“所以历代朝廷都不准妇人参政,因为她们不太可靠,她们往往为了感情而不顾全大局,当然不是每个女人都是如此,但真正能明晓大义而执着的实在少之又少。”
南宫燕道:“你说这句话,不怕得罪我们吗?”
丁佐云笑道:“不怕,我做事一向本诸良心,没有秘密,不怕被你们出卖,而且你们也舍不得出卖我。”
南宫燕道:“臭美,像你这种花心的男人,正是我们最讨厌的对象,你再不改这种毛病,到处留情的话,总有一天我们会联合起来把你剁碎了。”
丁佐云一伸舌头道:“犯不着这么狠吧?”
南宫燕道:“不是狠,是爱你至深,把你做成内馅儿,包在包子里吃下肚去,就不怕被别的女人分去了。”
引得那些女孩子们一阵哈哈大笑。
这一群侠义男女是十分潇洒,他们明知第二天将有一阵大厮杀,却不至于影响到相聚的欢乐。
□□ □□ □□ □□这边在算计,那边也在算计。
第二天,柳如眉果然来相邀了。
圣母仙诞,请大家一起上去欢乐。
丁佐云少不得要做作一番,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抬了十几口大箱子,做为祝寿的礼品。
礼品是交给云飘然的,她一面称谢,一面吩咐打开箱子,将礼物陈列了出来。
丁佐云倒真的出手大方,绫罗绸缎,古玩珍玩,都是一箱箱的送,陈列在案上,一片珠光宝气,把岛上的一些女孩子都瞧呆了。
后面四个箱子,上面写了每个人的名字,丁佐云笑道:“这是敝人对四位仙子的一些微意,连带在今天一起送上,尚祈哂纳。”
柳如眉、童玉京和霍玉华都喜孜孜的把各自的箱子抬走了,而且还躲在一边去打开看,里面都是一些时新款式的华贵新衣和首饰,她们虽托仙名,在海外修身,到底脱不了尘世的习气,高高兴与地打扮去了。
云飘然才把丁佐云引向一边道:“东西准备齐了?”
丁佐云道:“这面绞纱网,两支神臂弩,四十支穿云箭,都在给你的箱子里,到时候网交给小白菜和乔玲,弩箭交给关洪等人,他们力气大,才开得了那弩弓……”
云飘然道:“好,我会安排的。”
丁佐云道:“山上那两个老妖怪准下来?”
云飘然道:“他们果然来了,颇具神通,内心忽然感觉到今天可能有变故,所以他安排了在今天算计你们,酒菜可以吃喝,水果却万万吃不得,毒都下在里面。”
丁佐云道:“你师父呢?是否还要跟我在床上较量一番?”
云飘然道:“不了,她看出你习过道家正宗的玉房术,恐怕会反着了你的道儿,所以准备在席上搏杀你。”
丁佐云一笑,道:“比真刀真剑,我也不见得会输给她,只是她的那些妖术难防,云娘,全仗你招呼了。”
云飘然的眼睛有点红,点点头道:“我准备了一些霹雳弹,专破一些法术的,只怕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,最好你也拿点去,交给小玲和玉蘅,她们知道如何使用的。云哥,我把一切都交给了你,你可千万珍重此身,否则我也只有……”
丁佐云见四下无人,抱住了她亲了一下,又伸手从裙下去捏她的屁股,笑笑道:“我知道,我昨天晚上做梦也还一直在想你,我舍不得这么早就死的。”
举动很轻浮,言语也不够庄重,若对南宫燕等如此,怕不一个耳光甩了过来,但对云飘然而言,却有一种令她心动之处,因为她一向都是冷冰冰的,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对她动手动脚过,这在她是一种无比的刺激。
丁佐云是个非常了解女人的男人,他懂得用甚么手段去应付甚么样的女人。
云飘然忙推开他,内心却无限甜蜜,娇嗔道:“别这样子,被我师父看见,你还有命么?”
丁佐云也知道此地人杂,不宜过份,叹口气道:“真煞风景,过了今天,我一定要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,跟你在一起,上上下了摸个够。”
云飘然道:“你整天陪伴着一大群的美娇娃,怎么还是那副馋相?”
丁佐云道:“云娘,我倒不是特别捧你,她们虽然一个个都很美,但抱在怀中,感觉似乎都差不多,只有你,似乎是别具一种风情,令人荡气回肠,魂飞神外……”
云飘然忙把他推了出去,交给他一个小包包,道:“好了,别胡说,我的事情多,而且我师父也快来了,拿去,这是霹雳弹,小心点,别用力挤破了。”
□□ □□ □□ □□丁佐云拿去分给了玉蘅和又聂小玲,她们都很惊喜。
聂小玲道:“大师姊是刑堂总监,才有这东西,能破解一切法术,她居然肯交给你?”
丁佐云道:“山上的两个老妖怪竟然有些鬼门道,说今天会有变,昨夜就下山,今天改变计划,要在席上谋杀我们,在水果中下了毒,通知大家小心,水果不可入口。”
他也只能说得这么多,因为钟鼓齐鸣,两排仪仗,引出了三辆銮车,轮下有白云生起,看起来倒真像神仙降临,一直来到大厅口。
那些白莲教的弟子在云飘然的率领下都跪倒在地上,叩拜祝圣母仙寿无疆,又跪拜两位老神仙。
不老仙侣双双已出百岁,徐美英也有八十几岁,但看上去都不过三十岁上下,只是一脸的妖气而已。
云飘然介绍道:“这位就是龙公子。”
丁佐云上前一揖道:“龙某本不信有神仙之说,但是看了圣母和两位老神仙的仙仪后,竟是要改变看法了。”
徐美英对他看了很久,竟然看不出他是化妆的,而且他眼神情绪也隐藏得很好,看起来很善良,很纯真。
徐美英就这样直视着对他看了很久,这才笑道:“所谓神仙,只不过是一种修为的境界,倒没甚么了不起,只要有心,有机缘,人人都可以成为神仙。”
丁佐云道:“在下尘心太重,与仙道无缘,只想结识几位神仙,于愿已足,今天是圣母仙诞,但不知仙寿已几许了?”
徐美英笑道:“修道人不计甲子,详细年岁记不得了,不过比公子大上三四倍。”
丁佐云道:“难得,难得,圣母看起来却像三十多岁,仙家驻颜之道,当真令人敬佩得很。”
徐美英笑道:“听小徒说,龙公子送了许多重礼,真是不敢当得很。”
丁佐云道:“尘世微物,聊表敬意而已。”
徐美英笑道:“仙道与佛家不同,还是讲究人间富贵的,公子厚赐,老身还是欢喜得很,只憾在荒岛海外,无以为报,只有岛上所产的蟠桃,经老身亲手灌溉,尚称甜美,敬以此一盘为报。”说着招招手。
柳如眉带了一列侍女捧了十几盘大蟠桃出来,分送在每一席上。
丁佐云带着他着五名侍儿,单据一席,席上也放了一盘,丁佐云称谢退下坐好。
徐美英笑道:“公子请尝尝,这桃子汁多甜美,以灵泉灌溉,有养颜益神之效。”
丁佐云起立笑道:“蟠桃本龙华会上贺寿之物,敝人以此借花猷佛,敬贺三位神仙仙寿。”说着命南宫燕捧起那盘桃子放在徐美英前面。
徐美英笑笑,道:“这是献给公子的,老身这里还有。”
丁佐云笑道:“圣母厚赐,在下愧不敢当,一定要等三位先用过,在下才敢食用。”
他硬不领情,不老仙瓜羽欧阳斌怒道:“无知小儿,圣母是看得起你,才赏你的。”
丁佐云哈哈大笑,道:“我疑心病重,别人没吃过的东西不敢动用,老神仙为甚么不先吃呢?”
欧阳斌叱道:“小辈找死!”
“不老仙子”东方倩如已离座飞起,一片寒光向下罩落。
丁佐云惊叫一声,连忙钻进了桌子下面。
东方倩如剑势不灭,直透过桌面,刺了下去。
宫南姊妹两支剑也飞快出鞘,分别从左右刺到。
东方倩如正想拔剑格架,哪知剑身竟已陷入桌子里面了。
那是丁佐云在桌下伸手捏住了剑身。
东方倩如拔不出剑,脚尖一点桌面,弃剑飞身而起,才闪过两人联手一刺。
乔玲的长剑亦掠空追击而上,攻势配合十分密切。
东方倩如造诣不凡,居然在空中双袖一挥,将身子又抬高了尺许,使得乔玲一剑又落空,但是等她的身子再度落地时,却一声痛呼,身形再度拔空时,却已带起了一蓬血雨。
因为她落下来时,正好又落在那张桌子旁边,伸手想去拔出桌面上砍陷的长剑,由于几度连续进攻,使她忘了最初出手是要杀龙公子,更忘了龙公子还在桌下。
丁佐云在桌下身随剑进,追击而上,宫南姊妹反应快捷,也跟着追击上去,东方倩如双足被砍,反应行动都大受影响,三支剑交相攻至,在空中把她割成了好几块!
欧阳斌待要救援已来不及了,因为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。
从东方倩如欺身欲待杀人,到她被杀,中间不过两三个照面,起先还没人在意,认为东方倩如必定可把这几个小辈解决的,到了东方倩玉伤足,他们才感到不对,却已迟了,三人联手,已经把她碎尸。
老仙瓜羽陡然起立,怒愤交加,指着丁佐云喝道:“小辈,你好狠,居然敢杀死我的妻子?”
丁佐云却笑嘻嘻地道:“老神仙,这可怨不得我,是那位老太太要杀我,相打无好手,相骂无好口,我总不能等着挨宰,当然要还手的,再者,我想你们既称神仙,应该已经修成不死之身,哪知你们却是冒牌的假神仙,一剑下去,还是能砍成几块的。”
欧阳斌厉声道:“好好好,小辈,本仙长今天不把你们碎尸千段,难消我心头之恨。”
然后他又瞪着大眼对徐美英笑道:“教主,你是怎么说的?这几个人分明都是剑中高手,你却说他们武功平平。”
徐美英也惶然地对云飘然道:“飘然,你怎么说?这是你负责调查的。”
云飘然道:“徒儿只负责接待事宜,调查对方虚实是三位师妹负责的,她们又直接向师父报告,徒儿从未知闻,这怪不到徒儿身上。”
徐美英怒道:“你还敢顶嘴?你那三个师妹给人家耍得团团转,还能调查出甚么来?你谢绝尘缘,居然也是如此胡涂,今天你们四个都该替老仙婆偿命。”
云飘然默默不语,柳如眉等三个女的则吓得面无人色。
徐美英笑道:“都站在这儿干嘛?还不下去把他们都给杀了!”
柳如眉、童玉京等三女闻言,纷纷拔剑冲了上去,却碰上玉蘅和乔玲、聂小玲。
柳如眉和乔玲还对上了几招,童玉京和霍玉华对玉蘅和聂小玲却差得太远,她们都是同出一门,但根基深浅有别,玉蘅和聂小玲出外历练几年,造诣比她们深得多,再加上招式路数变化精熟,三五个照面后,童玉京断臂,霍玉华削指,双双弃剑落败下来,还是两位师姊心中不忍,没要她们的命。
喜儿与小白菜却决心除恶务尽,一掠而至,手起剑落,斩下首级。
柳如眉遇上乔玲,虽然招式没被人摸清楚,但乔玲的武功却高出她很多,见到两个师妹败阵,柳如眉心中更慌。
乔玲对她可不讲甚么情面,一剑直刺过去,透心穿背,跟着一剑将尸体挑出老远。
三个人在指顾间就被解决了,徐美英勃然变色,她在交手中也看出了四个人的招式和路数,厉声道:“玉蘅、聂小玲,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孽徒,居然敢背叛我?”
聂小玲还有些犹豫,玉蘅却道:“师父,我是为了卫王义师才投身你门下,你从来也没有将我当做自己人,京师事败,你把我们都出卖了,师徒之义早绝,更谈不到‘背叛’,相信你也不好意思说这两个字。”
聂小玲却痛苦道:“师父,弟子在教中时,对种种事情看不惯,你也应该是明白的,现在弟子弃暗投明,也请您原谅,师徒之谊,究竟盖不过是非大义。”
徐美英气得浑身乱顿道:“好,你们都是懂大义的人,我就成全你们这番大义灭师的壮举吧,飘然,把我的‘诛仙剑’取来,我要杀尽这些叛徒。”
欧阳斌已经凝聚了全身功力准备要出击了,闻言又暂止问道:“教主,诛仙剑是甚么?”
云飘然道:“是师父特别悴练的一双宝剑,上淬剧毒,而且还加上了许多特别的东西,专破一切气功……”
欧阳斌沉声道:“我是教中长老,诛仙剑是白莲教中专用以惩治长老的,能使本教一切法术无效,教主,诛仙剑的铸练有规定的,必须要等教中长老有重大的叛教行为时,请准于历代祖师灵前才得铸练的,你要对付谁?”
徐美英冷冷道:“本教这次在京师失败,其间出了不少叛徒,那是专为对付他们用的。”
欧阳斌道:“诛仙剑是专为对付道行高深的长老才用的,寻常叛徒子弟,还用不着那种东西,教主,现在教中元老只剩下我一个人了,难道我也碍着你了?”
徐美英世道:“师叔别误会,弟子绝无此意。”
欧阳斌冷冷一笑道:“教主别否认了,我知道你要对付我们的,你接掌教主之后,表现得野心勃勃,力求扩展,常受到我们的掣肘,使你很不高兴,因此你要对付我们也是情理中事。”
徐美英顿了顿道:“师叔明白了也好,本教应该有很多扩展的机会,都是被你们压住了,总是说要慢慢来,若是由着弟子,我们早已将半壁的江山取到手,哪里还要受这些小辈的气呢?”
欧阳斌叹了一口:“教主太迷信权势,而忽略了根本,白莲教一直被人目为邪教异端,得不到人家的谅解,我们只有慢慢来,立稳基础,渐次而进,等我们能够站住脚了,才能要求发展,以前几任教主都是操之过急而至功败垂成,陷本教于几将覆灭之境,教主怎可还重蹈覆辙呢?”
徐美英冷笑道:“弟子听了师叔的谕示,慢慢求发展了,结果被人打得无法还手。”
欧阳斌庄容道:“那是教主人谋不臧,未能切实把握之故,连你的弟子都叛离了,焉有不败之理?”
徐美英道:“我不管了,今后要照我自己的办法做,我这个教主应该具有绝对的权威,不再受人干预,东方师叔之死,我很抱歉,所以我请出诛仙剑来为她报仇,请师叔多予协助。”
欧阳斌脸色变了一变,道:“倩如之死,是她自己太过急躁,也是我太大意,未予即时配合援助,否则我们的于飞双剑一发,这些小辈谁能活得了?”
徐美英道:“我没想到两个孽徒会藏身其中,而加以忽略了,所以弟子才想帮助师叔杀光他们,为东方师叔报仇,咦?对了,小辈,你不是天津卫的龙公子么?玉蘅和聂小玲怎么会夹在你们中间来了?
她们应该是跟左云在一起的呀。”
丁佐云笑笑道:“敝人就是左云,只借用了龙公子的身分而已,真正的龙公子被福王抓进王府读书去了。”
徐美英大感意外,道:“你就是左云?那你是专为对付我们而来?”
丁佐云道:“可以这么说,但主要是对付你而来的。”
徐美英道:“丁佐云,我在京中已经让了你,你可别欺人大甚了。”
丁佐云笑道:“你是一条毒蛇,生来就会害人的,不把你除掉,世人永远无法安宁的。”
他昂然挺胸又道:“其实左云的身分也是虚构的身分,我的本名是魔手探花丁佐云,现在你知道我为甚么了吧?我这浪子虽然不务正业,却是专门与邪恶做对的。”
徐美英的脸色大变!道:“难怪我们在京师节节失利,原来你是鼎鼎大名的魔手探花丁佐云,那你的妻子也不会是泛泛之辈了,让我知道一下好吗!”
丁佐云道:“没有甚么不可,她们就是鼎鼎大名的南宫双艳,南宫姊妹。”
徐美英道:“啊,你们是真的姊妹?”
南宫燕道:“同父异母,但我们的母亲也是挛生姊妹,至于我们以前不来往是另有缘故,那不必告诉你,反正我们找上了你,就算你躲到天边也不放过你。”
徐美英拧声道:“好,好极了,难怪我两个孽徒会跟着你们了,原来你们都是成了名的人物,但是你们今天却难逃一死了,飘然,把诛仙剑给我。”
云飘然将一柄长剑连鞘递过去,徐美英握住了剑鞘,剑柄还在云飘然手中,她用力一抽,接着蓝光照眼,罩向了徐美英。
徐美英骇极退后,手臂上已被划破了一道口子,鲜血长流。
徐美英连忙夺过另一个女婢手中的剑,将自己的左臂砍了下来,只刻之间,那条手臂已经转为了黑色,可见其毒之烈。
徐美英怒声道:“孽徒,你为甚么要杀我?”
云飘然道:“弟子若不杀师父,师父就要杀弟子了,今天早上弟子听见师父和东方仙婆的谈话,东方仙婆就问师父说弟子的白璧极易清除,何以师父不肯为之?师父先还以别种理由推托,但东方仙婆问得很详细,师父才说出要弟子培育元阴,做为师父将来炼药助长功力之用,东方仙婆不肯答应,师父最后同意将所炼之灵药分她一半,你们两人协议好了,三天后就要杀死我炼丹了。”
徐美英笑道:“那只是骗骗她而已。”
云飘然道:“这个我相信,师父早已铸好诛仙剑,准备对付她们了,分她一半是不可能的,但师父在几天前就在弟子身上下了助欲的媚药,促使元阴汇集,然后把制药的各种材料也准备好了,杀死弟子炼药之说并不是骗人的,否则东方仙婆也不是轻易骗得过去。”
徐美英不禁愕然,过了一阵才道:“你是我从小养大的,为了师门,你也该杀身以报。”
云飘然道:“师父养大弟子,却是为了自私的理由,对自己的弟子,师父早存了恶毒的企图,师徒之义早绝,弟子今日叛师之举,也就没甚么歉意了。”
徐美英脸上怒容再现,厉声道:“畜生,你以为今天有了靠山,就敢背叛我了?你逃不掉的,我多年心血花在你身上,就是为了要利用你这纯阴之体……”
丁佐云微笑道:“老妖怪,虽然你今天已逃不掉了,但是我认为不妨叫你知道一下士大姊已非纯阴之体,昨天我已经为她炼去顽石,使她阴阳交会,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,哈哈……老妖怪,你竟然没有看出来。”
徐美英一怔!道:“甚么,小辈,你……”
丁佐云道:“我的医术还不错,你该知道那并不是难事,我也猜到你保留她那石璧是有用意的,但云大姊还未能相信,她总认为你们师徒一场,你不会如此狠心对她的,哪知道你今天早上无意间又自行招认了,这是天意要绝你,多行不义必自毙,你做恶多端,今天让你走到绝路,自食恶果了。”
徐美英大叫一声:“小辈,一切都是被你破坏掉了,我要活活的撕了你!”
吼叫着扑向了丁佐云,全身都冒出一蓬蓬的黑雾,把厅堂塞满了一半,了佐一丢已被罩了进去。
雾中有鬼影幢幢,玉蘅和聂小玲双双扬手,射出了两颗霹雳弹,而且双双咬破了舌尖,喷出了一口鲜血,轰轰两响,黑雾和鬼影都被炸散了。
徐美英在雾中化为厉鬼,探爪攫向丁佐云,被那两口鲜血喷得身形一阻,立即又变回了人形。
丁佐云适时也直劈出一剑,他使的是一柄具有降魔作用的古剑,剑上贯足了真劲,利锋过处,分尸倒地。
接着从她的残尸中又冒出了丝丝的黑气,等血肉迅速化尽,白骨也跟着蚀化为一堆碎粉,这形象是相当吓人的……
丁佐云长吁了一口气,忍不住问道:“这老妖怪是死了还是又化身走了?”
聂小玲黯然道:“死了,我和五师妹两口鲜血,是全身菁华之所聚,阻止她施展一切法术,而丁大哥一剑腰斩,使她的元神也被斩灭,所以才随风而化了。”
丁佐云道:“真难以相信,怎么会这么邪门的?”
玉蘅道:“白莲教的一切都是邪恶的!”
欧阳斌这时才沉痛地道:“不错,白莲教的本身就是邪恶的,老夫早就看穿她们不可能有多大做为的,只是有些人执迷不悟,徐美英死不足惜,我的妻子死得也不冤枉。”
丁佐云忙道:“难得仙翁如此明白,再晚等并非有意与白莲教做对,只是为了义之所在……”
欧阳斌鼓起了怒目道:“小子,别说那些废话,老夫承认白莲教的做为邪恶,但老夫也没有说你们是好人,老夫身为白莲教中的监察长老,自当与本教共存亡,何况你们还杀了我的妻子?”他由腰中抽了长剑……
丁佐云叹了口气道:“老仙长,这是何必呢?我们就要走的,此地仙宫逍遥……”
欧阳斌沉声道:“小子别废话,老夫己身逾百龄,活得已够了,现在只有职责未尽,妻仇未雪,所以老夫绝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人,准备拔剑领死吧!”
丁佐云知道无法说得动他了,因为他死意已坚,只是想捞几个做陪而,因此朝众人道:“大家准备一下吧,这一战已无可避免。”
欧阳斌一剑砍来,劲力无俦。
丁佐云虽然架住了,却被震退了几步,心知此老功力深厚,不好相与,忙打起精神,运剑上前与他杀成一团。
丁佐云艺出顾亭林先生,而顾先生被誉为宇内第一技击名家,丁佐云自己又历练江湖多年,武功便是凝链,只是游戏风尘,从来没有与人认真地对敌过。
今天迫于情势所逼,他不得不拿出全副精神来认真拚斗,奋战六十回合后,双方仍无胜负。
欧阳斌斗得兴起,大声叫道:“好小子,难怪白莲教在你手中一败涂地,原来你还真有两下子,老夫此生从未遇五十合以上之对手,你竟然能支持六十合不死,倒是值得老夫好好地斗你一下。”剑发更急。
丁佐云倒是有点吃不消了,这倒不是他的剑技不如,而是欧阳斌已豁出命去,有时采取同归于尽的招式,只攻而不守,这种战法在一个高手施为时更为难当,丁佐云不想跟他拚命,只有节节后退了。
南宫燕一拉妹妹道:“老家伙,你只是孤陋寡闻,没遇见过真正的高手而已,我们姊妹接你几招。”
她们姊妹双双入替,两人的家传剑法俱出一脉,默契极佳,配合得更妙,倒是把欧阳斌杀得手忙脚乱,连那套拚命的招式也便不出来了,因为他找一个人力拚时,人家躲开了,另一个却剑取空门,剑利势劲,已经在他身上刺了好几剑,他仗着气功护体,倒是没受伤,但一袭锦衣却破了不少洞。
以较技而言,他早已落败了,欧阳斌虽是早置生死于度外,也不在乎胜负,但是在两个女子手下落得如此狼狈,却是他无法忍受的事。
因此,他大喝一声,身形突然飘起半空,舞起一片剑幕,将这两个女子都罩在剑幕中,正待下击。
这是他“于飞剑式”中的杀手精招,与东方倩如联手时威力更大,可以把个大厅都罩进去,势及每个人,现在虽只有一半威力,却也十分惊人。
上官姊妹聚劲凝势,准备全力一拚;丁佐云也运足了剑势以待。
忽然侧面出来了乔玲和小白菜,每人手中一面鲛网,就在欧阳斌下降时,小白菜一面鲛网当头罩下来。
欧阳斌连忙运剑发势,剑光过处,鲛网破了一个口子,使他的身子脱网而出,可是乔玲的另一个网又下来了,刚好又罩个正着。
这次他的剑势已竭,无力再行破网,被拖到了地上,可是乔玲却斗不过他的力气大,也被拖了过去。
关洪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出来了,手上一架神臂弩,安着一支巨箭,“铮”的一声,箭弩脱弦而出。
如此强劲的巨力,任他气功再精,也无法抵御,巨大的箭镳把他胸前穿了个大洞,也将他的身形射得向后倒去,而手中的剑也因而一偏,使乔玲避过一刺。
欧阳斌倒地之后,他还坐起来,嘴角反而泛起了一丝微笑,微弱地道:“好,好,谢谢你们成全,老夫别无他望,只求能与拙荆并葬于山顶的旧庐之中,飘然,这件事拜托你了,想必你不会叫我们失望的。”
说完了这句话,他的身子即向后倒去,死态十分安祥。
倒是这边的人,见之不禁恻然。
□□ □□ □□ □□三天后,大船修好了……
云飘然安葬了欧阳斌夫妇……
玉蘅聂小玲指挥着教中众文,将岛上重要物质,全都搬上了船。
丁佐云则指挥着兵士水手,将食物饮水补充好。
然后他们放了一把火,将这罪恶之岛付之一炬……
大船又扬帆启础,航行在碧波中。
大家都站在船舷边侧,遥望三神山,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了。
南宫燕道:“我们现在上哪儿去呢?”
云飘然道:“往南下,我听说有一处叫做‘台湾’的蓬莱仙岛……”
丁佐云点头道:“不错,咱们先到那里安顿下来,再陆陆续续接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,共同开辟一个世外乐园。”
【全书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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